就在一片嶙峋的怪石中间,她躺在那里,像是被随意丢弃的破碎人偶。
往日流转着月华清辉的衣裙,此刻被暗红的血污和焦黑的灼痕覆盖,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圣洁。
那张令三界失色的容颜苍白如纸,唇瓣干裂,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断绝。
她从未如此脆弱,脆弱到我只需轻轻一用力,就能折断她那纤细的脖颈,或者,
彻底将她据为己有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我蹲下身,
指尖颤抖地探向她的鼻息,感受到那微弱的、温热的气流,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呼吸。
小心翼翼地将她背起,那轻得不可思议的重量,让我心头涌上一阵酸涩。九天玄月,
何时如此轻盈过?“师尊……”我低哑地唤了一声,无人回应。只有渊底的风,
如同怨魂般呜咽。我不能带她回魔域,那里比幽冥渊更可怕。仙门亦无她容身之处。
天地之大,竟似乎没有冷凝霜的立足之地。最终,
我选择了大陆西南角一处灵气稀薄、几乎被修真界遗忘的无名山谷。这里四季如春,
凡人村落散布其间,与世无争。用几块下品灵石,
我从一个老农手中买下了一座带篱笆小院的木屋。木屋简陋,但足够隐蔽。
我将她安置在唯一的那张床上,开始日复一日地照料。清洗伤口的过程,
是一场甜蜜又痛苦的凌迟。褪下那身残破的仙裙,露出的肌肤如玉,
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,深可见骨,其中一些还缠绕着难以驱散的黑紫色魔气。
我用最轻柔的动作为她擦拭,敷上最好的伤药。目光不可避免地掠过那些起伏的曲线,
每一次都让我呼吸一窒,不得不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那些亵渎的念头。
她昏迷了整整一个月。我守在她床边,看着她恬静的睡颜,有时会觉得,若能一直这样下去,
似乎也不错。至少,她是安静的,是完全属于我的。二她醒来那日,
窗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。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,那双曾让星辰失色的眸子缓缓睁开,
里面盛满了全然的陌生与空茫。她环顾四周,最后视线落在我身上,带着一丝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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